“现在开始审判!众位议员没有意见吧?”
“那啥、主审官大人,小人有一不明之处,还请赐教……”
现在是晚餐后的庭审时间——
不好意思,一不小心就被牵着鼻子走了,请容我重新开始陈述我的处境——
现在是晚餐后,而在这里的人一共有5人,分别是我们的救世主大人、我那不肖的妹妹、未来战士的『少女』、本人以及某谎言王子,如果真的用法庭来形容的话,依照刚才的人员顺序,职位应该依次是主审官、审议员、原告、被告辩护、被告才对,相信各位一定看出什么了吧,没错、就是那个『被告辩护』……
“看来你有什么不满呢,仁慈的本大人容许你提出你的不满、”
看着死党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,我终于还是忍不住了——
“这个被告辩护是什么情况?!为什么我要为他辩护!而且原告还是对面的天然呆小姐!这场官司不是摆明了原告会败诉的吗!”
“唉?刚才的话完全是对我的侮辱对吧?是在侮辱我的吧?!”
“咳嗯!完全没关系!就算原告败诉我也会判你们有罪的!”
干脆利落地无视了仙珐,死党毫不隐晦的说出了让我背脊冷汗直冒的宣言、
“就连我也会被判刑吗?!为什么啊!明明和我没关系不是吗?!”
“咳嗯!”
主审官大人再次用假咳清了轻喉咙……不过就算再怎么装腔作势也还是不会让人感觉出一点威严、
“既然问到这个问题了,我们就正式开庭好了,首先!被告1号兼被告辩护人的矢莫!你被怀疑有包庇敌人的嫌疑!”
“包庇你妹啊!还有、为什么我反而成了主要被告!”
“主审官大人,鉴于被告人认罪态度极其恶劣,同时口出脏言,本议员建议扣被告1号5分!”
直到刚刚都保持沉默的妹妹突然做出了让我莫名其妙的发言、
“啊,我来说明一下,被告人的初始分数是100分,如果被扣到0分的话会被当场行刑喔!”
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,死党十分热心的作出了解说——
“这么恐怖的法庭制度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!我们国家的法庭有这么扭曲吗!我说我做饭的时候你们怎么鬼鬼祟祟的!”
“主审官大人,被告1号咆哮法庭并且侮辱议员,建议扣10分~”
“你是恶魔吗?!”
“本法官同意,予以执行!”
“居然还同意了?!你们明显就是冲着我来的不是?!”
——真是……我到底哪里得罪他们了……
就在我心里暗自抱怨的时候,我的旁边发出了『啊哈哈』的音效……
“笑个毛啊!这一切还不都是你害得!居然有脸笑!”
我抓起谎言王子的衣领,将内心积压的所有压力化作咆哮之音、
“主审官大人,被告1号企图妨碍被告2号作出证言,态度恶劣至极,建议扣30分!”
扣分居然再次被提升到了另一个档次,申请完之后,妹妹还不忘看向我这里——
“这已经是法庭最后的怜悯了呢……不要怪我……老哥、”
“还怜悯个毛啊!你们的目的只有对我用刑而已吧!我到底哪一点做错了啊!”
“同意!”
“你就只会说这两个字吗?!还有这标准是从哪里偷来的!太诡异了不是?!”
大概是过于激动的原因,等我说完话之后才发现自己不是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、
“那个……拉莫斯特大人……不!主审官大人!本人有一建议不知当不当讲……”
仙珐难得的露出了一点也不不适合他的严肃表情,举起了右手——
“这种审判太浪费时间了,本人强烈建议直接行刑!”
“喔喔!原告!你的意见太中肯了!”
听到这句话的瞬间、我几乎是反射性的甩过头去——
“说到最后你们都是一伙的吧?!只有我被排除在外?而且成了众矢之的?!”
然而,我忍无可忍的第二次咆哮,只换来了旁边更大『啊哈哈』的笑声……
“你们实在是很有意思啊,不过这样没关系吗?不过问我这件事的真相没问题吗?”
——哎呀,看来被告2号比我们更加正经一些呢……
心里这么想的同时,我扫视了一下其他三人,似乎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、
“咳,那么我就开始进行说明了,另外,我希望我问到你的问题,你可以如实回答,不过……”
我稍稍顿了一下——
“估计你也不会说假话吧,因为这也是你们计划的一部分吧……虽然我还不知道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……”
说话的时候,我着重说了『们』这个字,当然并不是指他的同伙,而是要指出有他同样动机的人绝对不止一个……
“我不知道你吃没吃过【知惠之实】,不过你的思考能力已经远远超出人类的范畴了,欺骗你没有什么意义,姑且我就保证好了,你问到的事情我会全部如实回答……”
——又跳出了没听过的名词,不过跟这件事应该没关系,以后再追究好了……
大脑简略的思考过后、我开了口——
“在问他问题之前,我先作出一个宣言,那就是——”
再一次,我又扫视了全员一眼、
“在这几天中,说谎的不止他一个人,你们每一个人都说了谎!”
我的宣言让每一个人都露出了不同的表情,有释然、有疑惑、有惊愕,而只有希瑞克,还是那副长久不变的笑脸……
“为了方便大家理清思路,我就按因果的顺序说好了——”
说到这里,我稍微停顿了一下,然后抬起手指向了坐在对面的拉文、仙珐——
“最开始是你!当然,最不容易的也是你,以你那副个性、想要把我们欺瞒到这种地步确实不容易——谎言一——你根本不是什么屠神者!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的组织具体是怎么区分的,但是从战斗方式中不难看出,你不是那种会与诸神直接对战的类型这一点十分明确!无论是你那粗糙的言行,还是你那自我牺牲式的攻击方式,都不适合和诸神进行长时间的战斗,所以,你自称屠神者、只是为了引开我们的视线!”
听到我的话,仙珐惊愕的表情更加增添了几分惨白、
“你、您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……”
然后问出了这种白痴问题——
“最初啊!最初!在我问你,你的目标是不是穆森的时候,你很聪明的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,而是闪烁其辞地说了『我并没有说过我会怎么做,我只是说教廷那边会叫我解除限制而已』这种话,一般人都会误以为你是在以自己的信仰优先,打算拒绝执行任务吧,然是这样想的话就真的中了你的圈套,这一切都是为了掩藏你最初的目的——你最初的目的就不是我的死党……而除了我的死党,无论是我的妹妹,还是这个希瑞克,甚至虽然不是很清楚怎么回事,但是也包括我,都是你的目标吧!”
“你怎么——唔!”
似乎是因为被指摘的过于直接,仙珐反射性的叫了出来,不过在说到一半的时候发现了自己的失言,慌忙捂住了嘴巴、
“然后是另一个谎言,当然、这个谎言稍微有点无足轻重了——你不是什么从百余年后过来的人吧……”
听到我指摘的第二点后,仙珐的身体稍微颤了一下,慌忙举起右手——
“那……那个!如果想从我口中问出过多问题的话我会很困扰的……我打电话给我的上司可以吗……”
而我则用眼神拒绝了他、
“不用了,我没有想从你那里知道什么,单纯是指出你们各自的谎言而已、”
“唉……?”
无视了发出惋惜声的仙珐,我把矛头指向了这场骚乱的源头——
“阿植,其实你早就感觉到这家伙已经在这个世界搜寻你了吧,所以才会连续请了好几天的假期,就是为了避免被他发现,而这几天你也确实都没走出过这栋楼半步,当然今天除外——不过如果不是摘希的话,今天你也同样不会出去吧,虽然我不知道你拖延时间是为了什么、但一定是在等待什么吧,因为你全身上下都透露着等待时的焦躁、”
我转头看向单手托腮,摆出一脸无聊模样的死党、
“切!果然还是瞒不过你吗、话说你的脑子到底多好使啊,成为神之后都摆脱不了你的算计……”
以苦笑回应着死党,我说出了另一个只能称为臆测的假想——
“之前你给我看的小册子,恐怕是故意给我看的吧,虽然不知道有什么具体的效果,但是会对看的人产生一定影响是肯定的,如果我没估计错,应该是消除某种气息的效果吧、”
“喔喔,这你都能猜出来,我该夸你能干吗、”
用着毫无抑扬顿挫的语调说出来的这种话,感觉完全就是在挖苦我——
“另外还有一点,是直到刚才我都在思考的,为什么仙珐的禁锢居然对身为普通人的我没有效果,其实把书的存在想明白之后就显而易见了,直到现在我脖子上面带的这个项圈,应该是拥有特殊效果的道具吧,初步估计是让人拥有少量神格的物品,因为希瑞克在看到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几乎没分辨出来,其中的原因有一个是这个项圈,另一个恐怕是因为这个项圈的气息和你自身是完全一样的吧……”
“啧!居然真的给我不留一点情面的全都说出来了呢……”
同样把开始闹起别扭的死党放到一旁,我把目光落到了一直饶有兴趣地听着我发言的同桌身上——
“最后就是在这个故事中充当小丑的你的角色了呢……”
“居然被说成小丑,我的待遇还真是过分呐、”
还是一常不变的笑脸,就连我也看不出这份微笑究竟是从容还是无畏、
“唯独你的谎言我无法完全读懂,你的真正的谎言、也可以说是最初的谎言,就是那笔交易,这个我已经说过了,但是我实在想不出你们除了神职和权能之外还会去谋取什么,在禁锢区域里,你没有躲开仙珐的攻击明显是因为不让穆森被攻击,这和你想要夺取权能的说法简直是南辕北辙——只要他死了,夺取权能对于你来说应该反而容易不是吗?已经拥有信徒的穆森就算身躯消散,神职和权能依然能在这里保留住才对,所以我就猜测,你们是瞄准他更加具体的东西为目标的,比如——身体……”
“噫——”
在猜测脱口而出的一瞬间、死党宛如受到惊吓的猫一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,同时发出不成声的惨叫,如果现在的他真的是一只猫的话,全身的毛一定已经乍起来了吧——虽然事实上头发已经乍起来了……
“枝妹,没事的,你的身体我是不会让给别人的呢、”
“放开我!在你这里更危险不是?!”
妹妹抱过惊魂未定的死党,说出了更加惊悚的内容,当然、遭到了拼死的反抗、
“唉,托你这种表达方式的福,我好像被当成变态了呢……”
“呵?难道不是吗?想否定的话就说出你的目的好了、”
对着表情依然未曾改变的谎言王子,我催促着他说出真相、
“好吧,如果单以事实来说,我们的目标确实是拉莫斯特大人的身体没错,不过和你们所想的有所出入就是了,拉莫斯特大人的身体是用高纯度的魔力凝结而成的,并且是诺维雅的高纯度高洁度魔力,如果用这副身躯来种植的话,毫无疑问将会是最理想的土壤呢——”
“你说……种植?种植什么……”
听到了完全预料之外的词汇,我一瞬间甚至没有来得及反应,只能鹦鹉学舌般的问回去、
“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隐藏的必要了呢,或许你不知道,根据我的情报——拉莫斯特大人把自己的灵魂同【心】一分为二,分别是他对两个世界的眷恋,那么我问你,灵魂和【心】只有一半的话,另一半要用什么来填满呢?”
面对希瑞克的问题,刚才还运转飞快的大脑好像突然间当机了一样变得一片空白,寻求帮助般的把视线投向了死党所在的位置,才发现他早已因为惊讶或是别的什么原因而呆在了那里——就好象他自己的心理已经都答案了一样……
“就、就算你突然问我要用什么来填……”
就在我紧缩眉头苦苦思索的时候,希瑞克把话题擅自继续了下去,似乎就没有想过可以在我这里获得答案一样——
“正确答案——是什么都可以啊!罪恶也好、圣名也罢,无论什么都可以啊!只要撒下种子,再加上人为的控制,就可以成长出任何东西……而且,种子成长的肥料,似乎已经开始渗入了【土壤】呢……”
““肥料?!””
死党和我几乎是同时间反问,换来的却只有希瑞克平淡的反应——
“原来你们还没有发觉吗?在这个世界成长的肥料,无论什么人、就算是耶和华也无法摆脱的【原罪】——”
“七宗罪……?”
代替大脑依旧一片空白的我,死党作出了回答、
而和我们两个不同的是,另外两名听众明显没有摆出任何震惊或者错愕的表情……
——他们……早就知道吗……
内心这样猜测的同时,我的思考回路突然恢复了正常,所有的齿轮也都开始啮合——
“是这样啊……我明白了,虽然不知道是以什么顺序影响的,不过至少有一点我已经知道了,”
虽然等待希瑞克直接揭晓答案是最有效率的办法,但是我很不喜欢那种被动感,同时、也为了验证我的猜测,我提出了自己的设想——
“之前我一直都在思考,最不擅长改变的这家伙为什么突然间性格改变了这么多,不过既然你已经提示到这里了,我再不明白的话就真的枉费我长这颗脑袋了!这家伙性格之所以会大变,是因为每天所受到的【污染】不同吧,来自七宗罪的污染……”
明白了死党性格改变的原因后,我开始进行总结——
“他回来的那天是周日的早上,所以早晨的时候还比较正常,但是到达上午的时间段以后,就已经有一部分行动被【愤怒】所支配了,依照顺序下来的话,昨天是【妒忌】,所以才会莫名其妙的出现那种洒狗血的午间剧的台词出现,换句话说,会莫名其妙的妒忌任何事物,也就是那天的嘴巴比平常还要毒的原因……”
嘴上之所以能开玩笑般的这么说着,只因为我得到了一个乐观的答案——不同的【罪宗】存在一定程度上的相互抵消的效果,也就是说,前一天被污染的大部分会被之后一天的【最宗】清洗并代替,然后这么一直循环下去,直到完全被污染……
“然后今天是【骄傲】……难怪今天的阿植特别容易上当……”
“唔……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这几天确实都是这种莫名其妙的样子呢,特别是今天,被你骗惨了呐……”
似乎是又想起了上午的事情,我明显开始感觉到死党周围的空气再次扭曲了……
“救、救世主大人……您宽阔的胸怀应该不会在乎如蝼蚁一般的我对您的不敬吧,我已经真心的悔过了!”
意识到自己在自掘坟墓的时候已经晚了,所以我急忙下跪,只为求得一丝的慈悲——
“是吗,那这次就饶过你好了!”
异常干脆地、救世主大人赦免了我的死罪——
——哎呀?!不过气氛似乎完全没变呐?!
就在认为终于能松一口气了的时候,我意外的发现死党身边的混沌气息完全没有消失——
“呵呵,以为我会这么说吗?我也告诉你一件事吧,虽然无法完全抵消,但是让我主动的意识到自己行为的时候,可以短时间削减污染对我的影响呢……所以说……”
低声呢喃着什么的死党不断向我逼近——
“请、请等一下……至少行刑之前先过问一下其他议员的意见如何?”
我不断后退,准备向四周求救,然而在我向四周寻求帮助的时候才终于发现——之前静静听着我发言的人早已不知所踪,就连那个谎言王子也在不知什么时候挣脱了绳子逃走了……
最终、在认清了现实的残酷以后,我也释然地叹了一口气……
“那个……救世主大人?时间已经很晚了,所以……不要吵到邻居……可以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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